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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回合簽約戰:越前龍雅(2)VS 宮崎雪(0)。 (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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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。要是就這樣跟妳貿貿然地去找Arnold救出Ivan,恐怕還沒成事,我們早就不在人世了。”

不是龍雅故意要找碴,只能怪宮崎雪的防人之心像座堅牢的城墻,根本都沒有把龍雅當作搭檔來看待。現在他們倆可不是來辦家家酒的,要是真和Arnold對上,他們的命就如同寄放在死神那裏,隨時都被死亡的陰影籠罩。可是宮崎雪就是無法和龍雅培養出一對搭檔該有的默契和信任,甚至連她和Ivan的關系也沒向龍雅交待解釋清楚。試問龍雅這個外人,又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陌生人不顧自己的安危。要是到時真發生了什麽不幸事件,那也死得太冤枉了吧?

宮崎雪楞了半晌才回過神來。她的嘴巴開了又關,關了又開,卻沒有發出任何一個音節。或許龍雅說的真的沒錯。是她自己的心墻砌得太高了,根本都沒有讓人有機會接近自己。

終於宮崎雪開口了,最真誠的三個字,簡單卻也很受用。

“對不起…”

龍雅看著宮崎雪不語,繼續耐心地聽她把話說完。

“我知道拿Sally的事威脅你是我不對,不過我是真的很擔心Ivan的安危。不顧你的意願就讓你過來幫忙救Ivan,我知道這種做法很自私,但是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。請原諒我… 從現在起我會對你坦誠一切,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!”

宮崎雪歉意地眼神,龍雅看了也有些於心不忍。

龍雅的臉上掛著淺笑說道:“早點這樣不就挺好的。”

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戲,龍雅逼宮崎雪說出實情的其中一個試煉。

龍雅的笑容沒有任何惡意,迷人的笑容暖暖的讓宮崎雪的心也漸漸加溫。

宮崎雪眨了眨眼睛,用疑惑的眼神無聲詢問。她不明白剛才還沈著一張臉的龍雅,怎麽那麽快就又變成天使般的笑容。

龍雅看穿宮崎雪的心思,不慌不忙地跟她解釋道:“其實妳的心地也蠻好的。女人,老實跟我說吧!妳和Ivan到底是什麽關系?”

“他和我小時候都是住在同一間孤兒院裏的孤兒,我們都是被家人拋棄的。要是沒有他,只怕我以前早就失去求生意志了。後來我被一個美籍網球經紀人領養,Ivan也被某個不知名人士收養,從此我們就失去聯絡了。不過前些日子,我偶然發現Ivan竟然就是與Jeremy比球的 ’Eagle’ 暴力球隊一員,所以才會心急地想要找回他。”

龍雅沒料到宮崎雪的身世竟然也如此坎坷,一時之間感同身受,讓他不經意流露出同情的目光。宮崎雪見狀極度厭惡地喝斥道:“收回你憐憫的目光,我不需要。”

龍雅淡淡地說道,語氣裏沒有任何高低起伏。

“放松妳自己,其實不用像刺猬那樣時時刻刻地防備,我並沒有惡意。我能了解妳的感受,失去家庭的溫暖,是個很可怕的一件事。”

宮崎雪禁不住發出冷笑。

“哼呵… 說到好像你十分了解似的。越前龍雅,像你這種有個這麽完整的小康之家。你這樣的人,怎麽可能會明白我和Ivan身為孤兒的感受!你沒有資格對我說教!”

聽了宮崎雪的話,龍雅臉上蒙上一層陰霾,陰沈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悲涼。

龍雅的思緒回到了遙遠的那一天。

對父母親的印象,也僅剩於朦朧的面容輪廓。怎麽可以一點印象都沒有呢?父母親的樣貌,他竟然會回想不起來,龍雅的心底頓時感到無限悲哀。但是他永永遠遠也無法忘記失去雙親的痛苦… 他心裏的悲痛,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解釋得清楚的。

“對… 我確實沒有資格對妳說教。”

龍雅面無表情地喃喃自語。

氣頭上的宮崎雪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觀察龍雅的表情,她憤憤不平地繼續嘲諷道:“我心裏面的恨和痛,你永遠都無法了解。不要再探究了,還裝作一副好象什麽都很懂的表情。越前龍雅,如果來救Ivan真的讓你覺得很困擾,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。至於Sally的身世隱私,我保證絕對不會對外公開!”

龍雅靜莫地觀察了宮崎雪一會兒,卻沒有打算起身離開的意思。

“少了我的話,妳能救出Ivan的幾率就越來越小了。”

宮崎雪瞪著龍雅。“就算救不出Ivan,我也不屑你這種假惺惺做戲的小人。反正你只是為了Sally而來應酬我,也沒有心替我找Ivan的下落。既然如此,我們大不了一拍兩散。”

不同於宮崎雪的激動,龍雅的神情倒顯得平靜多了。

“我幫妳。”

龍雅微微揚起嘴角,形成完美的弧度。

錯愕中的宮崎雪楞楞地盯著龍雅,還來不及反應過來。

知道宮崎雪沒聽清楚,龍雅很貼心地重覆多一次。

“我說,我幫妳。我一定會幫妳救出Ivan。”

宮崎雪難以置信地看著龍雅,實在無法理解龍雅態度上的轉變。

明明剛才她還把他罵到狗血淋頭,怎麽現在龍雅卻突然心平氣和地答應幫忙,還承諾會將Ivan救出來?

“你…怎麽突然… … ”

宮崎雪真的一時之間無法接受。

龍雅不作任何解釋,直接切入正題。

“我認識Arnold底下的幾個人,也已經聯絡好了。”

宮崎雪瞪大雙眸,徹徹底底地怔住了。

龍雅早料到宮崎雪會有這種反應,他絲毫不感到意外。

龍雅只是繼續自顧自地說:“等下1630時,Arnold會將游艇停泊靠岸。我得到情報,他會讓 ‘Eagle’ 在柏布利私人網球場和另一支球隊進行非法下註賭球賽。至於妳說的Ivan,他目前平安無事。但是妳必須要有心理準備,因為我也聽到消息,他一直都被Arnold用毒品控制,所以才無法脫離Arnold、也無法脫離 ’Eagle’。”

宮崎雪恍然大悟,聽了龍雅的話後頓時茅塞頓開,同時也為Ivan感到陣陣心疼。

Ivan… 原來他一直都過得很不好。

龍雅思考了一會,繼續說道:“等下Arnold他們抵達柏布利私人網球場時,就是我們表演的時間了。”

宮崎雪微微擡頭,用不解的眼神註視著龍雅。

“你是什麽時候計劃好這一切的?”

宮崎雪真的看不透龍雅這個人。既然早就詳細地計劃好了一切,為什麽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情。甚至剛才還被自己出言羞辱,也不出聲反駁。面對這樣的龍雅,宮崎雪當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感激。

龍雅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。

“是不是很想稱讚我呢?”

“既然你都已經規劃好一切,為什麽剛才還要裝傻默不作聲地讓我罵?”

龍雅漫不經心地瞟了宮崎雪一眼,不答反問。

“妳不也是看中了我的能耐,才千方百計地威脅我過來幫妳的?”

宮崎雪聽完又是一楞。

“餵,叫點東西來吃吧!吃飽了才有力氣想救人的方法。”龍雅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腹,剛才匆匆忙忙地搭飛機過來。別說時差沒調整過來,就連他的肚子也餓得夠嗆的了。

有人說過這麽一句話:Hungry man equal to angry man.

也許龍雅是因為饑餓過度才會興起找宮崎雪吵架的也說不一定。龍雅一向都是翩翩貴公子,對於女性,他總是包容到極點。可惜每次遇到宮崎雪都會反常地破壞了自己的良好形象。

龍雅動作利落地彈了彈手指。“Excuse me waiter.”

宮崎雪有些驚訝地盯著面前的龍雅,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
龍雅絲毫不受影響,接過了侍應生遞上來的菜單就馬上開始準備點餐了。

只不過點餐前,他還不忘擡眸看著宮崎雪,再三確定道:“女人,這一頓應該可以報公賬吧?”

“嘎?!”

宮崎雪再次石化。

這越前龍雅說話的方式,難道都習慣這麽跳tone的嗎?

他的話題也轉換得太快了吧!

龍雅見宮崎雪不搭話,索性不理她了。

反正他也不是沒錢付,只不過是為了捍衛自己身為搭檔的權益罷了。

搭檔?呃… 雖然有點冒昧,也很奇怪。

不過龍雅+宮崎雪的拯救Ivan二人組,確實也找不到更適合的稱呼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PLAN B

多數人都不會忘記自己的生日,然而少數人或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日。

生日,顧名思義是指我們降生於世的日子。

既然有生,自然也會有死。

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預知自己的死亡呢?

生命本來就是痛苦的。

有人這麽說過。

人生短短幾十年,是笑是哭、是苦是樂… 終究免不了一死。

也有人這麽說過。

不過對龍雅而言,他並不懼怕死亡。

因為就算畏懼又如何?

人難免都逃不出死神的掌心。

龍雅也從來都不曾思考過這種關乎生死的深奧問題。

理由很簡單,因為太麻煩了。

衡量生命的長度?

這種問題總是最煩人,所以龍雅索性都不去費神思考,反正眼前的日子還長著呢… 倘若有一天龍雅發現自己真的離死亡不遠,而死神也正拿著鐮刀在自己附近徘徊。面對近在咫尺的死亡,龍雅眼裏沒有恐懼,但心底卻有說不出的遺憾。

稀無人煙的後巷。

宮崎雪不時緊張地回頭張望,深怕剛才追殺他們的人又追上來。

“他們…應該不會追過來了吧?”

龍雅沒有任何回答,只是靠著身後的墻壁,不時粗重的喘著氣。冷汗涔涔的他看起來像是正在忍受著巨大痛苦。宮崎雪傻楞楞地呆在一旁,一時間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,因為她終於看見了讓龍雅變成這副虛弱模樣的痛苦根源。被血浸濕的黑色襯衫並不怎麽明顯,宮崎雪也是在瞧見龍雅沾染鮮血的手後,才遲鈍地發現原來龍雅受傷了。

“越前…龍雅…… ”

宮崎雪因害怕而顫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
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剛才逃亡的片段,思考著到底龍雅是什麽時候受的傷?

失血過多的龍雅視線變得模糊不清,他神情痛苦的用手捂著血流不止的右下腹,蒼白的面容毫無血色。鮮紅色的血液汩汩滲出,龍雅咬牙忍著下腹傳來的劇痛。體力不支的龍雅撐不住越來越沈重的身子,最後終於搖搖欲墜地緩緩滑坐在硬邦邦的地面上。

“越前龍雅!”

宮崎雪嚇得趕緊扶著龍雅。

不… 不應該是這樣的…

宮崎雪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。

“你不能死… 越前龍雅,你覺得怎樣?一定要撐著!”

向來天不怕、地不怕的宮崎雪,第一次感到這麽無助。

龍雅不忍宮崎雪內疚自責,困難地啞聲開口道:“不用… 自責… 這…不關…不關妳… 的事… ”

龍雅費力的擡眼看了一眼宮崎雪,不過視線朦朧的眼睛根本無法看清周圍的一切景物。

龍雅氣若游絲地虛弱聲音,讓宮崎雪的心更加煩亂。

猶如荊棘的恐懼爬滿宮崎雪的心。

結局不應該是這樣的!

龍雅低頭瞄了一眼右下腹的傷口,攤開染滿鮮血的手掌,一陣暈眩感侵襲而來。龍雅倒頭靠著身後的墻壁,緊閉著雙眼強忍著身體的不適。龍雅的感官變得異常遲鈍,周遭的一切仿佛也慢慢的安靜下來。最後剩下的只有一片寂靜… 龍雅的生命就快走到盡頭,在閉上雙眸的那一刻,他腦海中只剩下身在天堂的雙親那模糊不清的輪廓。

第一次,龍雅覺得死亡這詞匯離自己真的很近…很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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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柏布利私人網球俱樂部-

這俱樂部是Arnold的私人產業之一。

隱秘的角落處站著兩道人影。

成功蒙混進來的龍雅和宮崎雪全身戒備地觀察周遭的動靜。他們倆刻意壓低聲量交談著,警覺地不想讓人發現他們的存在。

“有沒有什麽計劃?”

宮崎雪目不轉睛地盯著不遠處球場上的人潮。

龍雅沈靜地思考著。

“讓我想想…”

確實需要好好的規劃一下。

宮崎雪沒好氣地白了龍雅一眼。

“等你想下去不如我們直接在這裏等他們來捉我們好了。”

“妳說的也許行得通噢!”

龍雅接話接得挺順的。

宮崎雪無奈至極的搖搖頭,只把龍雅的話當成耳邊風,沒有多加理會。剛才通過龍雅的線人幫忙,他們成功地掩人耳目順利地溜進這裏。不過真正的問題才剛開始,現在他們要怎樣才能安全的找出Ivan的所在位置,然後再想辦法和Ivan溝通讓Ivan隨他們離開。這裏的守衛森嚴,來來往往巡邏走動的黑衣人都絕非善類。想要救人和自保都有一定的難度,慶幸龍雅交游廣闊,不少朋友在Arnold身邊當內應。

龍雅認真的神情不容忽視。

“說真的,妳到底有幾成把握可以說服Ivan跟妳離開?”

宮崎雪楞了一楞。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畢竟這麽久沒見面了,天曉得Ivan是不是還記得自己。只是對宮崎雪而言,就算是只有一成的把握… 不… 就算是連一成的把握和自信都沒有,她也想要嘗試一次。她的人生已經有了太多的遺憾,既然已經知道Ivan的近況,她更不可能袖手旁觀。至少這次不要讓她留下遺憾…

龍雅波瀾不驚的外表看不出任何情緒,他在一旁觀察著宮崎雪的面部表情。

銳利的眼眸像是要看穿宮崎雪一般。

龍雅忍不住調侃道:“還真是誠實啊~”

宮崎雪淡然地回答。

“我們都是在同一條船上,沒必要再隱瞞你什麽了。”

“女人,我說真的。反正這樣等下去也沒結果,不如先下手為強。”

龍雅拿起手機,動作迅速地打了一行簡訊發送出去。

“你現在還有心情玩簡訊?!”

宮崎雪覺得自己快被龍雅搞瘋了。

龍雅一聲不吭,只是將手機丟給了身旁的宮崎雪。宮崎雪納悶地接過手機,在龍雅的眼神示意將手機簡訊的內容看了一遍。

Plan B : Ask Ivan out meet Chris secretly.

I go find BOSS

收信人資料顯示一連串匿名號碼。

宮崎雪疑惑的表情一覽無遺。

現在是什麽情況?

龍雅將手機收回口袋裏,緩緩解釋道:“有個叫 Eric的家夥會來帶妳去找Ivan.找到Ivan後妳自己和他談。要是Ivan能跟妳一起走最好,要是Ivan不願意離開Arnold… 不管怎樣,總之妳跟著Eric,他會帶你們離開這裏。”

宮崎雪聽著龍雅的計劃,心裏頭隱約感覺不妥。剛才信息裏的BOSS指的到底是誰…

“那你呢?你該不會是要去找Arnold吧?”

龍雅頓了頓,反問道:“沒錯,怎麽了?”

宮崎雪忍不住痛斥道:“你沒事幹嘛去找他?太危險了!”

看了宮崎雪的大反應一眼,龍雅聞言忍不住淺笑出聲。

“你笑什麽?”宮崎雪問。

龍雅挑高好看的眉毛,眼底盡是笑意。

“笑妳吖。妳反應幹嘛這麽大?反正是妳自己說的,不管用什麽方法都可以,只要能把Ivan救出來。”

“對,我是很想平安救出Ivan。不過Arnold那幫人根本就沒有人性,用不著你這麽冒險…”

說這話的時候,宮崎雪的底氣明顯不足。也許她一開始找龍雅幫忙的時候,就打錯如意算盤了。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龍雅要這麽幫自己,而且還是在她跟他起了那麽多的沖突之後。現在來到這裏,真正感覺到危險的存在。宮崎雪無法再欺騙自己,她是真的開始有些擔憂了。

龍雅一臉無所謂的嘆了口氣。

“反正都來到這裏了,沒讓妳見上Ivan一面,我看妳也不會死心的吧!現在Ivan就在這附近,我拜托Eric把Ivan帶來跟妳會面。妳就別擔心那麽多,還是好好地想想要如何說服Ivan比較實際。”

宮崎雪楞在一旁,只是傻傻地聽著龍雅把話說完。

龍雅接著說道:“Arnold絕不是普通的角色,相信妳剛才已經見識到了。這裏的守衛這麽森嚴,想見Ivan一面談何容易。我們來個聲東擊西,分散Arnold的註意力。妳和Ivan談你們的事,要是發生突發狀況,Eric會帶你們出去的。你們逃出去後千萬別往回走,用不著替我擔心。我會自己看著辦的,如果我… 真的不幸發生意外,妳也不需要負責,我的小命由我自己作主。”

宮崎雪聽完龍雅一長串的話,心裏亂糟糟的。龍雅的話,她有聽也聽得懂。雖然龍雅的計劃聽起來是不錯,也好像全無漏洞… 可是,她心裏的不踏實感到底是什麽?

忽地,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由遠至近。

龍雅和宮崎雪交換了一個眼神,他們倆很有默契地躲進陰暗的角落。龍雅用手將宮崎雪護在身後,自己神情冷峻地靜靜觀察周遭的動靜,想要看清走來這裏的人是誰。

腳步聲越來越靠近。

龍雅和宮崎雪繃緊全身神經戒備著。

漸漸地… 漸漸地… 逼近…

宮崎雪猛吞了一口唾液,感覺越跳越快的心臟快要跳出體外了;龍雅瞇起了危險的眼睛,手中的拳頭開始緊握。

轉角處,神秘的腳步聲停止了。

龍雅和宮崎雪面面相覷。

出現的人是…

龍雅舒了一口氣,朝來人招了招手。

“Wing!”

莫約20歲出頭的黑發少年快步地走向龍雅。

龍雅用流利的英語交待著名為Eric的少年。

“Eric,這是Chris。她去見Ivan後,就直接帶他們離開這裏。”

Eric將宮崎雪上上下下草草地打量一遍。
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那你呢?”

龍雅自信的笑容異常耀眼。

“不用為我擔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一定要幫我照顧他們。”

Eric點點頭算是答允了。

龍雅爽朗地道謝。Eric和龍雅的拳頭在半空中輕輕相碰。

離去前,宮崎雪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
“你… 真的不會有事,對吧?”

龍雅微笑。

“只要妳不扯我的後腿,我想應該不會有事的。”

宮崎雪一時無語,那種郁悶的感覺就像是被人突然無緣無故扇了一巴掌一樣。

龍雅張望了四周一會兒,再三確定沒有其他人靠近。

他立刻打了個手勢,回過頭向宮崎雪和Eric說道:“It’s time to go.”

Eric看了一眼龍雅。“Wing, keep in touch.”

龍雅似有若無的點點頭,算是無聲答應了。

他們三個人…

妳望他,他望我,我望妳。

最後異口同聲地說出此刻最需要的話。

“Good luck.”

沒有什麽話比這句更適合了。

確實需要…

這麽危險的事,缺少了好運氣怎麽行啊?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困獸之鬥
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
球場上雙方的人馬聚集,唯獨其中一方似乎出了一點小狀況。

“Ivan失蹤了。有沒有人看到他?”

因為Ivan的缺場,球場上引起了一陣小騷亂。

長得兇神惡煞的Arnorld霸氣十足的坐在球場旁放置的陽傘下。

“給我把他找出來!”

眾手下見自家老大的臉色不對,趕緊領命找人去。

不遠處的天臺上,龍雅一手拿著不知從哪裏A來的網球拍和網球,另一只手把玩著最心愛的橘子。他居高臨下遠遠遙望著Arnold等人的一舉一動。

只見Arnold聽了手下的匯報後,再次大發雷霆。

“他竟然敢背叛我,一定得讓他付出代價!”

龍雅輕輕勾起嘴角一方。

就算不用想也知道Arnold一定在為Ivan的無故失蹤生氣。看樣子宮崎雪已經成功和Ivan見到面,至於接下來能不能成功將Ivan帶離這裏,就得看宮崎雪自己的能力了。

龍雅將橘子收進口袋裏。

他猶如狩獵中的花豹,靜靜地凝視著自己的獵物伺機行動。

雖然少了Ivan,不過已經下好註的球局照常進行。

現場的觀眾氣勢高昂,Arnold面色鐵青地準備離席。

面無表情的龍雅看起來有些冷漠。

龍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目標,神情認真的他目光寸步不移。

Arnold已經站起身。

一群跟在他身邊的黑衣保鏢也早已準備就緒。

站在天臺上的龍雅,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。

輕輕的揚起嘴角一方,不名意喻的邪魅笑容。

移動中的目標。

忽地,一顆網球以急速劃破空氣。

“咻——”

Arnold的黑衣手下和訓練有素的保鏢們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不尋常的流動,立刻將Arnold團團圍著,竭力保護自己的主子。

天臺上的龍雅手握球拍,用戲虐的語氣嘲笑道:“太慢了。”

一切都發生得太快…

龍雅的網球向來都是例不虛發。

不管是打人還是和別人比賽打球,結果都是一樣。

Arnold預料中的被網球擊中。

在他捂著噴著血的鼻子倒下的同時,大夥兒不約而同地東張西望找尋襲擊者的蹤影。

“What the Fxxx!” “What the Hxxx!”

不文雅的咒罵聲此起彼落。

龍雅居高臨下俯視著在找尋自己的眾人,心中暗笑不止。

“還差得遠呢!”

龍雅的臉上掛著邪氣十足的危險笑容。

球拍再次揚起。

這裏是Arnold的地盤。

So what 那又怎樣?

黃色小球再次飛舞,蠻橫地打向Arnold的左眼。

看著打出的網球命中目標人物,龍雅輕藐地揚起嘲諷的笑。

這一次,大夥兒終於看清一直在高處暗算Arnold的是誰。

“他在天臺那裏!”

眾人的目光紛紛轉移到龍雅的身上。

狼狽不堪的Arnold在手下的攙扶下站起身子,用近乎撕吼的聲音命令道:“給我拿下他!”

Arnold的一字一句都毫不掩飾他的怒氣,眾手下哪裏還敢怠慢,飛也似的就奔向陽臺那裏抓人。Arnold面露痛苦之情的用手捂著自己的傷處,憤怒之極的他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身子,他的心情簡直可以用糟透了三字來形容。

Arnold – The King of Underground.

他是黑道的帝王。

黑白兩道有多少人得看他的臉色辦事,就算他只是跺一跺腳,這黑白兩道鐵定也會引起不少的風暴。現在這種被人當面挑釁的做法,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擺。不管付出多少代價,他一定要把偷襲者碎屍萬段!

而這正是龍雅的目的之一。

只要能引開Arnold的註意力,宮崎雪能和Ivan談話的時間也會變長。

至於接下來的場面要怎麽收場,確實是個深奧的問題。

球場上的為數眾多的黑衣人動作迅速的朝天臺上的龍雅逼近。

效果達成了,不過逃亡的部分…

抱歉,並不在龍雅的計劃之內。

龍雅向來都不是個喜歡深謀遠慮的人,而原因其實很簡單。

因為龍雅他是個超級討厭麻煩事的懶人一個。

思考?哼,他不是沒腦、更不是腦生草。

只要有腦,自然就會思考。只不過…

這種太過無聊又沒有挑戰性的事還是少去打擾他為妙。

既然不喜歡思考長遠的問題,那就只要解決眼前的問題就行了。

花時間和腦力去解決未來那些還沒發生的蠢問題,不如快手快腳地先把眼下的事做完還更好。

龍雅微微嘆了口氣,再次執起手中的球拍。

手中的網球已經被拋向半空中。

沒有加入追捕行動的黑衣人A守候在Arnold的身邊,他眼尖的發現天臺上的人殺氣騰騰。只見他顫著聲驚呼道:“天殺的那家夥在幹嘛?”

大夥兒循聲望去,都忍不住怔了一怔。

“我的天哪!”

剩下的只有似有回音般的‘Oh My God’。

龍雅擊出的網球力道很猛,球速快得連風都追不上。

而目標只有一個- Arnold。

Arnold的手下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,很有默契地都避開了這一球。

只能說真的很幸運 。

至於倒黴的那一個,不僅躲避不了,還再次狼狽的跌了個狗□□。

Arnold的手下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死死地盯著天臺上的龍雅猛瞧,視線一步也不曾移開。至於Arnold,誰能有空理得那麽多,處在震驚中的大夥兒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。他們都打量著遠處的龍雅,心道:究竟是何方神聖駕臨,竟敢對Arnold如此大膽放肆。

如果說每個人在對於不同的人事物,也會有不同的性格的話。那請容我大言不慚地說句,這就是龍雅的其中一個性格。不僅僅膽大包天、還猖狂無比、唯我獨尊…

沒錯,這就是龍雅。

如假包換的越前龍雅!

球場邊,Arnold傷痕累累的跌坐在地。

天臺上,龍雅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,臉上的表情堪稱於惡魔的微笑。

對於Arnold這種沒有黑道道義的無情冷血之人,龍雅從來都不會手軟客氣。這些天秘密幫宮崎雪調查Ivan的事,他也或多或少聽到了Arnold所作的不法勾當和那些讓人不齒的犯罪前科。Arnold果真是窮煞惡極之人,某個層面的意義上來說,龍雅此舉也只是順道幫那些被Arnold荼毒的可憐人出一口惡氣罷了。

龍雅冷冷地望了一眼Arnold狼狽的身影,然後毫不戀戰地瀟灑轉身離去。

不同於樓下匆匆忙忙趕來追捕龍雅的一眾黑衣人,龍雅步法穩健而自信,淡定從容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絲驚慌。既來之、則安之。船到橋頭自然直,反正都出了手,也早就料想到會有這一步。

龍雅隨手將網球和球拍扔掉,撇下最後的累贅。

現在他需要的,只是口袋裏那顆橘子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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網球俱樂部裏某個隱秘的被廢棄舊倉庫裏,傳來激烈的吵架聲。

門外站著把守的Eric不時向裏頭張望,但是他還保留了更多的專註力,四周圍只有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。

“Ivan,跟我走好不好?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,真的無法看著你繼續跟著Arnold那混蛋!”

宮崎雪神情激動地用哀求的語氣對著眼前長相俊秀的少年說到。

Ivan氣憤地甩開宮崎雪拉著他的手。

“雪,你根本不明白!我是沒有辦法離開他的!誰讓妳來找我!我根本不需要你們的幫忙!”

“Ivan,拜托你聽我的好不好?我這麽做都是為你好…”

“不需要。”Ivan面無表情地盯著宮崎雪。

宮崎雪怒吼一聲,實在對Ivan的冥頑不靈沒轍。

“Ivan !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?”

“雪,妳的命比我好。能被知名的網壇經紀人收養,是妳的福氣。哼呵… ”說到此,Ivan突然泛起一抹憂傷自嘲的笑。“而我… Arnold他是個惡名昭彰的混蛋又如何?就算他是個人渣,他也是我的養父。我離不開他,也不會背叛他…”

“他那種人不配做你的養父!”宮崎雪抓起Ivan的手臂。

Ivan那布滿了讓人觸目驚心的針孔和傷疤的手臂讓人慘不忍睹。

宮崎雪的心像是被人用利刃切割成碎片一樣,疼!椎心的疼痛!

Ivan用力抽回自己的手,還反射性的推開宮崎雪。

宮崎雪踉蹌的退了幾步,向來堅強的她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
“Ivan… 你可以反抗的。我會幫你,我們一起逃離他,好嗎?”

Ivan怔了怔。一瞬間,他的腦海裏也一閃而過這個念頭。但隨即理智卻告訴他,這是不可能的事。逃離Arnold是嗎…?難道Ivan就沒有想過嗎?

不,其實Ivan是想過的。

可是,全部逃離的念頭… 在看到那些背叛Arnold的人們那些淒慘的下場時,都消失無蹤了。

看得出Ivan的動搖,宮崎雪繼續游說道:“聽我的,跟我一起走吧!有什麽事,我們出了這裏再說,嗯?”

Ivan的心泛起一絲絲漣漪,可是他卻拼命的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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